拜倒在姐姐裙下——苏梨 傅离1最新章节:霸道女王爷的玩物——尉迟清菱 渝焕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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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没想到傅离 居然真的问出口了,她的脚停在门边,回头报之以戏谑的笑容:“什么呀,我们只是关系还算可以的普通同学,你别到处瞎说挡了我的桃花。”

  苏梨状若坦荡地走出办公室,实际她有一些的心虚,不想再让人追问。

  她要见的男同学叫邢凯睿。邢凯睿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初高中时的苏梨一直都沉默寡言,也从不交朋友。她对周围的人都还不错,有人找她问题她也会耐心解答。不过她在同学们心里是个高冷学霸,觉得她根本无心社交,开始有什么活动同学们总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她经常会回以“去的话就写不完作业了”或者“咱们未成年人还是不要去ktv吧”这种扫兴的理由拒绝掉,所以久而久之同学们去玩也不会带她了。苏梨非常明白她的同学人都不错,但是她不爱说不爱笑,一到课间就睡觉,让大家觉得不那么好亲近。

  所以虽说邢凯睿也算不得苏梨的朋友,但是作为在初中和苏梨坐了三年同桌的人,他反倒算是和苏梨最亲近的同学了。他长的好看脑子又机灵,在班里总像只皮猴一样上蹿下跳,他经常和苏梨找话聊,苏梨对他爱答不理的。他问的最多的就是“你怎么总不笑呢”,可是苏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苏梨不爱理他的原因很简单,他不好好学习。

  邢凯睿如果哪次不写作业又撒谎骗老师了,苏梨会话里有话地挖苦他,他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也不生气;苏梨有时课间还没睡着的时候,会听到邢凯睿压低声音呵斥旁边打闹的同学:“吵什么吵!没看到我同桌睡了吗!”

  有那么一次她进教室时看到邢凯睿拿着一个演算纸做成的大纸球抛着玩,她义正辞严地接过那个球说班主任不让在教室里玩这些,这时邢凯睿身边的两个同学面面相觑道:“苏梨,邢凯睿刚才说了,这个球是他招亲用的绣球。”苏梨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她面上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无聊”,然后把纸球扔进了垃圾桶。

  还有一天,邢凯睿执意要把一块双合成的老婆饼送给他,她不断推辞,最后邢凯睿说:“你就算帮我个忙收下吧。我那哥们聂强想抢走我这块老婆饼送给他正在追的女生,我实在觉得与其让这块老婆饼到了外人手上,还不如给你,你和我多熟啊。”

  苏梨收下了那块老婆饼。她不是觉得邢凯睿说的多么有道理,但她就是不想拒绝了。那是她第一次吃老婆饼,她从此爱上了这个牌子的老婆饼,经常早饭的时候在双合成的早点摊买一个。

  邢凯睿初中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吊车尾,高中勉强留在了本校高中的普通班,苏梨则考到了高中部的火箭班。高中部的班型分为三类,普通班,实验班和火箭班,火箭班是最优秀的班,只有两个,文理科各一个。

  因为他俩的班级不在一栋楼,高中时他们俩的交集越来越少了,不过碰面了两人依然会打个招呼,苏梨很期待能偶遇到邢凯睿,可是这样的机会不多,她被繁重的课业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高一下半学期期末的时候,苏梨刚推着自行车从车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邢凯睿在她身后叫她,苏梨怀疑他是特意在车棚边等她的。

  “我爸给我报了泰大附中的借读,下学期开始我就不在这里念了,咱们是老同学,想着你还不知道,正好看到你了就来和你说一声。”

  泰大附中是全泰城最好的高中,借读要花不少钱,比在他们高中部的普通班自是会好不少。

  苏梨根本没想到邢凯睿会去别的学校借读,这样她连和邢凯睿偶遇的机会也没有了,她虽惊讶,但依然冷冷淡淡地对他说:“哦,既然有这个机会,那你就好好在泰大附中读书吧。”

  “嗨我可能就是这样了……不过既然要走了,我姑且就说点好听的话,你还能舒服点。咳咳,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

  “你呀。”苏梨颇有些无奈地笑了。

  “哎呦,你笑了。”邢凯睿也笑了,他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耀眼,“对了,这个送给你。”

  邢凯睿把一个东西塞到苏梨手上,然后飞快地跑到几米开外,生怕苏梨把东西还给他,他向苏梨招着手:“再见!”然后他向学校大门跑了出去,消失在苏梨的视野中。

  邢凯睿给她的是一块双合成的老婆饼。上次送她的是椰蓉味的,这次是原味的。

  有关邢凯睿的回忆,似乎就没有不美好的。

  苏梨当时清楚地意识到,她难过极了。因为她总觉得和邢凯睿“不熟”,而且她是个非常死板又守规矩的人,为了和男生们避嫌,她从来没有留过男生的联系方式,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去要邢凯睿家里的座机号码,更不会打给他。

  如果说苏梨除了难过还有什么情绪的话,那就是有些害怕和后悔,她害怕未来再也没机会联系到邢凯睿了,后悔邢凯睿对她那么好,她却没有对邢凯睿更好一些。

  她不是很确定她这些伤心失落的情绪是因为她心里早把邢凯睿当成好朋友了,还是年少的她绝对不会承认的其他什么原因。

  后来苏梨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读到大三时微信才开始普及,她初中的班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班里同学的信息拉了一个微信群,这才让苏梨和邢凯睿又有了联系。邢凯睿居然也在北京,不过他当时已经不上学了正在北京找工作,一番波折后苏梨在大四时才和邢凯睿又见了一面。

  当时的苏梨已经变得开朗健谈,甚至可以说有些圆滑,不再是那个不爱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同学相处的高冷女生了,而邢凯睿没有中学时那么清秀漂亮了,他的五官有了棱角,也已经收了性子,比中学时沉稳客气多了。

  苏梨觉得他似乎没有中学时那么好了,但是感觉这种东西也说不清楚。

  她请邢凯睿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饭,两人那顿饭吃的很愉快,从天南聊到海北,回顾往事,谈论未来的理想。不过两人像有某种默契一样都没问对方有没有谈恋爱。苏梨总担心她表现得有点过于兴奋了,问东问西的让邢凯睿不太自在,不过后来她知道自己多想了,因为邢凯睿在微信上和她说以后一定要回请她一顿饭。

  可是苏梨毕业后回到了泰城,而邢凯睿一直在北京闯荡,两人的时间很难凑到一起。她虽然一直惦记着和邢凯睿有约,但是因为自己说过毕业后要忙工作忙家里的事还要考注册会计师,所以没空约饭,等哪天她考上注会了再约,她请他吃饭都没问题。邢凯睿就没再主动联系过苏梨,苏梨又觉得自己不能上赶着问他怎么还不请她吃饭,约饭的事就无限耽搁了。

  一拖两拖,到第五年的时候苏梨考上了注会,她当时正好要去北京出差就联系了邢凯睿,他正好也有空,两人已经约好了时间,没想到临时又有了变动苏梨去不成北京了,他们的饭局就又往后拖。

  今年是第七年,邢凯睿和苏梨说他会回泰城过春节,两人终于又敲定了一次时间,可是因为疫情的原因邢凯睿没有回泰城,所以饭局又拖到了夏天,现在他们俩终于能见面了。

  苏梨有时也无奈,哪怕是作为朋友,她和邢凯睿也缺少点缘分吧。

  他们俩从来都没有进一步的关系,苏梨觉得她和邢凯睿不会有结果,所以她连开始都不愿意开始,或许,邢凯睿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心里一直想着邢凯睿,甚至经常梦到他,这让她感到非常恐慌,或许她需要做一个了结。

  她明白,其实邢凯睿可能没那么好。他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可是他懒懒散散不努力,也没有好的文凭,这样不爱努力的性子在事业上也成不了大气候,只能在底层的泥里摸爬滚打。她完全不了解成年后的邢凯睿有着怎样的交际圈子,他们俩或许有着完全不同的朋友,有着根本不一样的目标和三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走下去。

  而且虽然邢凯睿中学时对她很好,但他可能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好。可苏梨的世界里基本上只有同桌一个人,他像一团跳动的火苗那样鲜活,所以她把邢凯睿的好刻在了心里,他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可是,她心里放着的一直是中学时意气风发阳光恣意的少年,她大四见邢凯睿时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光彩,他于她已经是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她根本不应该执着于一个并没有那么优秀,也并不熟悉的人。

  苏梨能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想明白,可她就是还想再见邢凯睿一面,而且一直有个问题萦绕着她,她非常想知道答案。

  不管答案为何,她想要一个结果,不想有始无终。


到了周末,苏梨在穿着打扮上费了不少心思。如果是和闺蜜逛街的话她会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画上浓妆,穿上张扬的裙子,戴上夸张的饰品出门。可是见男人顾虑就多了,她会担心穿着太随意了显得根本不重视,又怕打扮太精心了让男人觉得她对他有意思。

  虽然理智不断告诉自己邢凯睿不是多么要紧的人不用想这么多,可是感性却让她把衣服妆面发型配饰考虑了个遍。

  她原本发尾就是烫卷的,头发没过多处理,只是扎了一个低马尾;妆面费了点心思,除了没用口红眼线眼影之外,其他该用的化妆品都用在了脸上,包括高光和修容粉,这样会让她比素颜的时候好看但是又显得妆非常淡。最后她戴了一对非常低调的银制玫瑰耳钉,穿上浅绿色衬衣和到小腿的墨绿色中长裙,换了一双米色中跟单鞋。她本来五官底子就好,皮肤也白净,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打扮得低调优雅又不刻意。

  一切妥当后她什么事都没心思干,就那么耗时间耗到晚上六点钟前去赴约。

  苏梨到饭店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邢凯睿。他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装裤,正靠在墙边吸烟,似乎在出神地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苏梨的到来。在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苏梨有些不太确定地叫了他一声“邢凯睿?”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她,两人注视着对方会心一笑,几乎同时开口:

  “好久不见。”

  两人太久没见面了,其实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只能像上次一样谈一谈中学时候的事,还有自己的近况,一顿饭吃下来也没有冷场,反倒是越来越放松。

  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梨一边给两人的杯子续着茶水,一边打趣地问他:“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女生缘不错,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个女生给你送过一个纸折的桃心,拆开里面写了‘我喜欢你',你想把桃心还给那个女生,可是拆开了你也叠不回去,我又不愿意帮你复原,最后你把人家那片满怀情意的红纸扔了,把人小姑娘伤得啊。不知道你转学之后还是不是这么有人缘了?”

  谈及中学时的逸事,邢凯睿笑着说:“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亏你还能记得。”

  “也是,那时候跟闹着玩一样。那你现在找到女朋友没有啊?”

  这才是苏梨真正想问的问题。

  邢凯睿淡淡地笑着看着苏梨,他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有了。”

  苏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她的心似乎还是像突然被石头倾轧,有些沉闷和下坠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她依然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夸张地表现出惊讶和困惑:“那你女朋友就愿意让你单独去见女同学吗?”

  怕这么说让邢凯睿尴尬,苏梨特意加了一句:“抱歉,我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确实不太明白情侣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这下轮到邢凯睿惊讶了:“你和我老同学这么久没见了,我女朋友会理解的。倒是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吗?”

  这时苏梨已经放下了茶壶端坐回自己的座位,她苦涩地笑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有时候我也会认真地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无外乎三种可能,一是我碰不到一个优秀到让我觉得熠熠生光的男人,所以我动不了心;”

  邢凯睿点头:“没错,你这么优秀,标准肯定会很高。”

  “二是我工作太忙交际圈子又小,碰到的男人少之又少,找不到目标;”

  邢凯睿依旧是点了点头,不过却不是敷衍,他在认真地听苏梨讲话。

  “三的话,”苏梨的目光对上邢凯睿的,她认真又平静地说:“也可能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

  邢凯睿沉默了。苏梨也没再说话,整个包厢的空气都仿佛凝滞,沉闷到让人窒息。

  邢凯睿神色复杂,眸色变得幽暗深沉,又似乎有些忧伤。苏梨想起她当年很喜欢这双干净又狡黠的眼睛,如今哪怕失去了少年的纯粹和灵动,这依然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最终邢凯睿轻轻说了一句:“你说的,是我。”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笃定的陈述句。

  苏梨点头。

  这时苏梨觉得心上压着的石头轻了不少。

  “邢凯睿,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我没有丝毫冒犯你或者打扰你的意思。”苏梨的双手手指互相绞在一起,“其实我长这么大没遇到过多么喜欢的人,只能说在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男人里,虽然都不算很喜欢,可是你就算这里面我最喜欢的了。”苏梨不想让邢凯睿别把这事看的太严重,所以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她其实应该什么都不要告诉邢凯睿,而且默默地把这一丝丝情愫压在心里,尤其是在邢凯睿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之后。可是这样她难熬了,她被存在着邢凯睿的梦折磨着,苦守着这个秘密不敢告诉任何人。她不敢告诉她爸爸,因为在她爸爸眼里邢凯睿就是个小混混,她根本不期望和他有什么结果,也就不愿意说出来让她爸爸担心;她也不敢告诉蔡总,因为按她的性格一定极力撺掇苏梨不管不顾地去追邢凯睿,任何困难她给苏梨善后云云;她更不敢和中学同学透露一个字,因为她们都认识邢凯睿,可能会迅速传开一发不可收拾。

  她太过压抑,需要一个倾诉的窗口。当然,告诉邢凯睿同样也有很大的风险。她和邢凯睿几乎十几年都没有太多交集,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把她的感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去宣扬,又会不会有什么让她困扰的举动。可是把事情告诉邢凯睿和他说清楚,才是解决她心病最根本的药方。

  “我初中的时候完全没什么想法,上了高中后我们班的男生不到十个,大学我们班也就六个男生,这些男生啊都太奇葩了,我感觉他们一个个又油腻心里计较又多,我实在是没眼看。高中的时候我和一个男同学坐过几个月同桌,根本处不来,后来我想了想,和你坐同桌的时候没什么不愉快,应该是因为你总是让着我。反正一对比,你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了,就忍不住会想起你。”

  苏梨一股脑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往出倒:“可是咱们俩太不合适,我也挺遗憾的。你看你要在北京闯荡,可我想留在泰城,我不想因为男朋友改变我的人生规划。我是个死读书的人,肯定有很多同学虽然成绩不如我,却会在其他方面发展出一番事业,他们都会比我优秀得多。就比如你,你的餐馆刚刚起步,未来一定就成为行业龙头,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是我得养家,需要稳定的收入,做不到陪着我的伴侣从零开始打拼。要是以后你飞黄腾达了,我也不后悔当初怎么没抓住你,毕竟,我是个风险厌恶者,我害怕冒险,所以不敢把注压在你身上,那种赚钱不多但是有铁饭碗的知识分子可能更适合我。虽然我的人生可能会在各种条条框框下变得很无趣,可我宁愿这么选。”

  邢凯睿双手交叠轻掩着嘴,垂头沉默着,最后他抬起头,有些憔悴地笑着:“苏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说实话,我心里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不管是能力,还是品行。你在很多地方根本一点都没变,可是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如果你知道我平日的为人处事,可能会看不起我。”

  苏梨点头:“嗯,我猜到了。”

  “什么?”

  “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有想过。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生活状态,说不定你每天换床伴,有时候还一次好几个呢?大学时候约饭那次,你本来提议说看电影我不是婉拒了吗。我当时想说不定,只是说不定啊,你一面上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一面上又约我这个多年没见的女同学看电影,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想和我搞暧昧;再比如现在,说不定你没和你女朋友打招呼,或者撒了谎然后才来见我,还告诉我你女朋友都知道,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反正是我的话,假如我男朋友瞒着我去和女同学吃饭,我一定会生气的。”

  邢凯睿听后大笑:“我收回刚才说你没怎么变这句话,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你原来才不会这样。行了学霸你别分析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苏梨原本其实还有想问的话,但是天都聊到这份上了,她心中多年的郁结已经消了不少,也就不必问出来那个问题,让邢凯睿为难了。

  两人吃完饭后有说有笑,寒暄着出了餐馆,邢凯睿提议开车送苏梨回家,苏梨婉拒。他只得苦笑:“你就是信不过我。”

  “不是的,我是真的不想麻烦你了。而且咱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邢凯睿幽深的眸子盯着苏梨,随即牵出一丝笑容:“是啊,饭我也回请了,也没什么再见面的理由了。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忙,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只要你开口。”

  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苏梨恐怕没有能用的到邢凯睿的地方,可她依然真诚地向邢凯睿说:“谢谢你,你要是有困难也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就能帮到你。”

  “哦对了苏梨,我也有话和你说,希望你也不要太在意。”邢凯睿在打开车门前和苏梨说了两件事。

  “你注会刚考过的时候说你要来北京,我说我正巧有空可以见你。其实我那时不在北京而在江苏,你说你要来我才买了机票赶回了北京,可是刚回到北京你就说你来不了了。”

  苏梨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段曲折,可她如今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

  邢凯睿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骗你说我当时也在北京。还有,初中时我扔掉别的女生送给我的折纸红心,是因为我当时有喜欢的人。我喜欢的那个女生聪明漂亮,成绩优异,本来她就不愿意多看我两眼,我怕她误会我,当然得把别的女生送我的东西扔了。”

  苏梨愣了,直到邢凯睿进入驾驶位关上车门她才回过神,和他道别。车扬长而去看不到踪影后,她才走到一个角落缓缓蹲下身,低声抽泣。

  她没问出口的话是,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现在邢凯睿把答案给她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可她就是想哭,眼泪根本停不下来。一直以来她的神经都崩得太紧了,把一切都发泄出来后她觉得很疲惫,却也很舒畅。她今天,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傅离 打过来的。她不想让傅离 听到她的哭腔,所以她任由手机一直地响,响了好久才停下。

  苏梨刚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傅离 的第二通电话紧接着又打了进来了。苏梨心里骂这个臭弟弟真不会挑时候,可她又不想挂掉电话平白让他担心,所以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接起了电话。

苏梨努力地压抑哭腔平复音调:“喂一航,你有什么事?”

  苏梨突然意识到她叫同事基本从来不叫全名,连傅离 这样还不太熟的也是。可是她一直端着中学时的架子问邢凯睿叫全名,也是有意思。

  “苏梨姐,你是不是哭了?你没事吧?”

  苏梨避开他的问题:“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完后苏梨才觉得她态度可能没那么好。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苏梨姐我记得你家在新合小区吧,你之前不是说要送我一本会计实务吗,我刚巧路过新合小区,现在就在小区门口,能不能麻烦你把书送出来?”

  苏梨答:“我现在不在家,你先回去吧,等周一我把书带给你,行吗?”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马上能来的话我等你一下也可以。”

  苏梨要翻白眼了,她今天这种状态怎么见同事,所以只好回答:“还得个把小时吧,你不用等了。”

  “那好……”

  苏梨挂掉电话长舒一口气。

  不过四站路的车程,苏梨选择坐公交回家。没想到她走到小区门口发现傅离 在门口站着。他就那么站着也没玩手机或者听音乐,眼睛一直盯着往来小区的人。他一下就看到了苏梨,向她招着手笑着跑过来,离近后他看清了苏梨的脸,马上变了脸色。

  “苏梨姐,你真的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梨尴尬,转身避开他的视线说:“既然你还在这里等着,那我去给你取书。”

  她刚要踏进小区大门时傅离 拉住她的包带不让她走:“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那个男同学欺负你了?”

  两人在小区门口僵持着,过路的人不时向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梨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和他说:“你先放手,你在这儿站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然到我家坐一下吧,我去给你找书,然后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苏梨在事务所旁边的新合小区租了一个小套间,不到三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卫,五脏俱全,因为在一楼采光不太好还吵闹,所以房租不算很贵,里面被苏梨收拾得井井有条。傅离 局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不一会儿苏梨一手拿着一杯茶,一手拿着会计实务和她当年的笔记本走过来放在傅离 面前,然后靠坐在傅离 对面的沙发椅上慵懒地翘起腿。说是傅离 想问苏梨,其实他俩现在这气氛更像是苏梨要审问傅离 一样,傅离 都不敢抬头直视她。

  苏梨先开口:“我从我同学口中得知有个曾经和我关系的不错的中学同学死了,我悲从中来所以忍不住哭了。”

  “可、可是……”

  傅离 没说完苏梨就开始质问他:“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怎么会刚巧路过新合小区?”

  “我去和同学们一起吃饭了,凑巧路过这里。”

  苏梨接着问,“去的是哪家餐厅啊,觉得味道怎么样?”

  傅离 有一些慌乱:“去了一品鱼。”

  “哦一品鱼啊,我在那里吃过味道确实不错。那家店的鱼是哪个菜系的做法你还记得吗?”

  “苏梨姐你问这些做什么呢。菜系之类的我其实不太懂。”

  苏梨一直微笑着注视着他:“鱼非常明显是川菜做法,辣椒很多一眼就看出来了。一航,这种小事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傅离 被苏梨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惊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苏梨不等他开口辩解继续说:“我都让你先回去了可你还是在小区门口等着,你就这么急着要我这本会计实务吗?连明天周一都等不到。你在事务所快一个月了,也没见你问我题,我想着你对考试的事应该也没那么上心,怎么今天突然好学了?而且也不对啊,你要是真的今天急着学习怎么会和同学一起吃饭呢。”

  傅离 紧张地攥着拳,把头低到让苏梨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所以一航,人撒谎总是容易撒的漏洞百出的。你根本不是同学聚餐偶然路过我家,你就是特意来找我的。至于目的,要么就是想使绊子所以监视我的行踪,要么……”

  苏梨起身一手撑着圆桌,身体微微向前倾,嘴唇凑近傅离 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成熟漂亮聪明能干的女人,有没有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呢?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怕我跟老同学夜不归宿,所以故意试探我?”

  傅离 窘迫极了,连连道歉:“对不起苏梨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故意要骗你。我确实是特意过来的,可我真的只是担心你,尤其是你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哭腔,我就更不敢走了,想着等一等你看看你怎么了,万一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那真是多谢了。”苏梨又靠回到沙发上,玩味地对傅离 说:“你这么关心我还挺让我感动的,多好一男孩子啊,我怎么看怎么喜欢,要是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你真的不要考虑考虑我吗?我不是很符合你的理想型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幼稚长得丑不聪明还不能干?”

  傅离 蹭的一下起身僵硬地道别:“苏梨姐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聊。不是,咱们明天见!”他冲向门口把门打开,刚要出去时又折返回来拿起桌子上的书和笔记本冲出去嘭地关上门。

  苏梨拍手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着笑着她又开始哭,她刚刚在餐馆旁边还没哭过瘾呢。

  她倒要看看傅离 明天什么反应,如果他不是她弟弟,刚刚应该是被她吓了一跳吧,要是因为怕领导性骚扰所以不干了蔡总肯定得骂她,想想还是有点遗憾的。不过她也没有很过分吧,傅离 说不定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如果傅离 是她弟弟,那感情好,恶心不死他,不管他存的什么心到底想干什么,说不定忍受不了苏梨一直勾引他就放弃计划跑路了呢。

  苏梨脑子里琢磨着下一步该做什么,如果能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那才是最稳妥不过了,也就不用她动脑子瞎想了。可是这太难做到了,医院都是走正规流程的,假如是父母和他们未成年的子女做亲子鉴定那比较好办,该办什么手续去办就好了。要是两个成年人做亲子鉴定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得本人到场去签知情书,还得要两人的身份证户口本之类的证件,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偷偷采样去做她和傅离 的亲子鉴定。

  去黑机构的话可能就不需要证件和手续了,但是苏梨对这种机构完全不了解,而且万一不准怎么办。就算真的找到靠谱的黑机构,她怎么才能弄到傅离 的头发呢,她还真没看到过他掉头发。真的太难做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听到用石子砸防盗窗的声音了,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当”“当”“当”地惹人心烦,不知道是谁这么讨厌。她都快忘了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有时候甚至凌晨她都能听到砸防盗窗的声音。

  苏梨投诉过物业可是一直没给解决,再这么敲下去她就要报警了。好在她后来用耳塞把耳朵堵住后睡觉质量高了不少,不去管就好了。就是还没睡觉的时候听着这声实在是让人抓狂。

  苏梨这晚又睡不着了。


  苏梨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同事们都看出来她气色不好,上来嘘寒问暖。苏梨自然是没提她和傅离 的事,不过她把总有人向防盗窗扔石头的事说了出来。

  “我的天哪!”宋会用她那标志性的尖嗓门问她:“你可真能忍啊,这么长时间有没有看见过是什么人干的?”

  苏梨答:“我不可能一直守在窗边等着,一般我听到响动跑去看人已经跑了,不过有一次我好像看到个背影,应该是个孩子。”

  大家七嘴八舌控诉着熊孩子有多讨厌,还劝苏梨赶快报警,苏梨连连称是。她确实想报警,可是又害怕警方调查需要她配合,会耽误工作,而且砸防盗窗这件事对她的日常生活影响也不算大,她就一直这样凑合着。可她要哪天真的抓狂了她铁定报警,她甚至还脑补了自己暴揍熊孩子的场景。

  当然了,她只是生气的时候这么想想,她从来没打过孩子,就连她最讨厌她弟的时候都没打过他。

  傅离 今天按时上班,可是在大家围在苏梨身边聊天的时候他只是躲在一边,可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后来苏梨进了办公室,傅离 除了送文件送水基本也不进去,就算进去了也不怎么敢抬头看苏梨,苏梨一和他对视他就会慌忙地撇开视线跑掉。

  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可能太尴尬了吧。不过苏梨觉得倒还好,他尴尬他的去,她可没什么好尴尬的。

  隔着办公室门苏梨听到别的女同事在八卦傅离 :“哎小赵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一直躲着钱会,是不是被她凶了。”

  苏梨没听到傅离 的回答,不过他应该是摇了摇头,因为接下来同事接着说:“没有?呦呦呦那你就是看上她了害羞了。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啊很容易被漂亮体贴的大姐姐吸引,难免。喜欢就追别不好意思。”

  苏梨听后惊得把凭证纸上的字都写毁了。傅离 看上她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昨晚她想了那么多可是单单没往这种可能性上想,可能她下意识觉得傅离 就是她弟,或者是她压根没想到小她这么多的男生真的会喜欢她。

  她安慰自己说同事只是随口一说不必当真,哪成想傅离 接下来对那个同事说:“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就还好吧。”声音是他紧张时经常会出现的腼腆忸怩又委屈的调调。

  苏梨狂汗,他紧张个什么劲啊……还“就还好吧”,什么叫就还好吧?她确实不明白傅离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到中午的时候,事务所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闹事的女人,苏梨本来没听到喧闹声,可是同事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她,有个女人来者不善非要见苏梨,她说苏梨不出来就她不走。

  苏梨懵了,她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这都是什么事。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出去会会那个女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她一来到事务所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窈窕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涂着正红色的口红描了上挑的眼线,给人咄咄逼人之感。因为妆太浓了苏梨也说不好这个女人到底多大年纪,本来的脸又是什么模样,不过应该二十多岁吧。苏梨可以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话说她这个妆的既视感也太强了,苏梨脑子里一下子蹦出来“手撕小三专用正宫妆”这个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可能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苏梨冷静地走上前去,“这位女士,你找我?”

  女人挑起眉毛,口气颇为不善地问:“你就是苏梨?”

  “我是。”

  话音刚落,苏梨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女人使的劲不小,扇得苏梨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幸好傅离 就在旁边站着,连忙从苏梨身后扶住她,这时女人又抬起了手,傅离 慌忙护在苏梨身前,女人的手没再落下来,她怒气冲冲地对傅离 喊:“让开!这是我和苏梨的事。”傅离 坚定地护着苏梨:“这位女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其他同事也跑过来拦在女人面前不让她再靠近苏梨,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问她是不是搞错了有什么误会。

  女人咬牙切齿地对苏梨说:“你说你明面上是个体面的白领,可是背地里却干着勾引别人男友的事,根本没有半点廉耻心,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女人还骂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苏梨和同事们直皱眉。那些话太粗鄙了,说难听点就像是没什么文化的泼妇骂街时会说的话,事务所里的这些“体面人”从来不会说也看不起会说这些话的人。

  当然了,“体面人”的这种想法在眼前这个女人眼里虚伪得很。

  苏梨的脸火辣辣得疼,摸上去也肿了。她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问她:“女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人怒视她:“我是没见过你可我绝不会把你认错,你敢说你不认识邢凯睿吗?你要是不承认我可以把他找来和你对质。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苏梨这下明白个大概:“女士,邢凯睿没告诉你他昨晚是去见我是吗?不过我们只是同学,正常吃了一顿饭而已,他出于什么原因不告诉你,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真的误会了。女士你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打我一巴掌吗?”

  女人满脸的不相信:“你撒谎,你们根本就不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凯睿都说自己有女朋友了你还恬不知耻地表白,你敢说你们是普通同学?我今天来这儿一是要让你的老板同事知道你的真面目,二是过来警告你,以后别缠着他!你要是还敢找他,我就还敢过来闹!”

  说罢女人就想出门离开。事务所的同事们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戏剧性的发展,对苏梨指指点点。

  苏梨一瞬间哑口无言,这个女人看样子知道他们昨晚说过什么,不过她马上冷静下来叫住那个女人。苏梨不能让她走,她走了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公司的同事该怎么看她。她对女人说:“我确实说了些不合适的话,不过我对邢凯睿没那个意思,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

  女人不想理她接着向外走,苏梨真的生气了,冲着大门口的同事喊:“张会!把门关上!”

  张会马上关上门,这时苏梨也走到女人面前拦住她,疾言厉色道:“女士,你能随随便便进来打人就以为你能随随便便出去吗?公司里有监控,只要我打了110就能把你抓了判个寻衅滋事,你以为你跑的掉?所以你最好还是跟我聊聊,这样我就不追究了。”

  女人被苏梨的话唬住了,最后还是决定坐下来听苏梨讲。苏梨认认真真地把她和邢凯睿如何相识,约定,又在饭局上说了什么告诉了这个女人。围在她们身边的一干同事吃瓜吃得入迷,不过非要细究的话,傅离 看上去不太高兴。

  当然,苏梨告诉她的也不能算是全部的真相。她尽量弱化了两人的羁绊,突出她和邢凯睿就是不太相熟的朋友,以及他俩多么不合适以至于绝不会追求对方一类的。

  “总之非要较真的话,我喜欢的是十六岁之前的邢凯睿,现在的他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也谈不上喜不喜欢的事了,我和他基本没有交集,你可以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我和他几乎都没怎么在微信上说过话。我猜你没有问过邢凯睿关于我的事,你去问他,答案和我应当是差不多的。”

  “女士,你可能从来都没从他的口中听过我的名字,那也不奇怪,因为我们真的不熟,我的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邢凯睿对我来说一样,你可以问问每天和我朝夕相对的同事,他们应该都没听我说过他的名字,因为他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女人逐渐平静了下来,听苏梨说完后她沉默良久,最后她问苏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梨答:“你毕竟是我朋友的女朋友,虽然我连我那个朋友是好是坏都不知道,可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隔阂。至于我说的内容的真假,我说过了,你大可以去和邢凯睿求证。当然最重要的是,”

  苏梨提高音量:“最重要的是我怀疑你被人利用了。你开始跟我说的话很奇怪,你似乎知道我和邢凯睿昨天晚上的对话,可是如果你真的知道我们对话的全部内容,按说你不会跑过来找我的麻烦。除非你听到的内容是被别人特意筛选组合过的。”

  最后快到饭点了,苏梨终于打算放这个女人走了,临走她还成功要到了女人的微信加了好友,女人叫孙小菲,似乎在微信上兼职卖些化妆品之类的,苏梨还有些话想和她说但是还没来得及。

  孙小菲最后请求她:“苏梨,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邢凯睿我来找过你?”

  苏梨点头答应:“好啊,可是你打了我,你得和我道个歉。”

  “……”

  “或者让我还你一巴掌也可以。”

  孙小菲有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放缓了语气道:“苏梨,我很抱歉,我确实太冲动了。我和凯睿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我们一起打拼,现在生意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害怕他抛下我,我怕被别人取代。”

  苏梨道:“我懂,你怕别人鸠占鹊巢,你辛苦付出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如果你真觉得邢凯睿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最好自己早做打算,别太依靠他。”

  孙小菲离开时对苏梨留下最后一句话:“我知道凯睿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我那么怕你,不是因为你是新人,而是因为你是故人。”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司。

  苏梨听到“故人”的说法,还是心中一涩。没办法,物是人非啊。

  孙小菲走后,同事们都作鸟兽散,出门吃饭去了。大家也听出来个七七八八,这波应该是有人坑苏梨,原因不明。傅离 已经给苏梨点好外卖了,她疲惫地回到办公室,等着外卖小哥送饭。进办公室前她把傅离 也叫了进去。

  “一航,刚刚谢谢你了。”

  “没事的苏梨姐。”

  “今天你给我出头了,你中午的饭我请客。”

  傅离 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苏梨没再说话,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苏梨开口问他:“我感觉你今天似乎一直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离 又变得窘迫起来,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差不多三寸高的小人放在苏梨的桌子上:“苏梨姐,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

  “谢谢,挺漂亮的,不过这是什么?”

  “bjd娃娃,很难做的。”

  说完后傅离 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梨乐了:“你还想说什么啊?”

  “还,还有就是,苏梨姐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现在想明白了。”

  苏梨愣神想了一下她昨天问傅离 什么了,这时傅离 突然弯腰在苏梨的额头上飞快一吻,苏梨感觉她的额头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触感似有若无。

  吻过苏梨后,傅离 迅速直起腰,他腼腆地笑着说:“苏梨姐,其实昨天晚上有句话我忘记和你说了,你昨天打扮得真漂亮。”

  额头虽然只是被轻轻一扫,可是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额头传递到中枢神经,她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锅。许久她回过神来才想起昨天她问傅离 什么了。

  要是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你真的不要考虑考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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